第十一章 扬州金陵一线牵
南宫明清道:“姐姐,他们雪山派的事你也算是帮忙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林美道:“只是不知方才那人是谁。”“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回南京?”林美点了点头。那林中弟子见林美与南宫明清要走,便齐声道:“多谢姑娘为我门派找出真凶,大恩大德,必然铭记于心。”林美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南宫明清出了树林,向东南方向行去。
两人一路疾奔,不日便出了甘肃,来到了陕西境内。林美道:“我们已在路上耽搁了那么多时日,不知金陵的疫情怎么样了?”南宫明清也面露忧色,说道:“金陵离扬州不过百十里,不知道扬州也会不会发生疫病。”林美笑道:“应该不会的,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日,两人来到了渭水河畔,乐医山附近。南宫明清心道:“不知道那位医圣现在怎么样,是否要去拜访一下他。”林美见南宫明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明清,你在想什么啊?”南宫明清一听林美的询问方缓过神来。于是道:“我在想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这医圣,毕竟他也算我的半个救命恩人。”林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应该的,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就应该去拜访一下,也显得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懂得礼数。”南宫明清一笑道:“不过不知那位医圣是否又上山采药去了?”林美疑道:“怎么?难道那位医圣还经常上山采药不成?”南宫明清苦笑道:“上次我来此地求他老人家医治,就足足等了一个晚上。”林美柔声道:“不过万幸的是你没有什么事,否则 ... 否则姐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南宫明清道:“姐姐,如果明清不幸死了呢?那姐姐会怎么办?”林美白了南宫明清一眼,正色道:“如果你死了,姐姐自然也是不活了。”南宫明清一笑:“姐姐你真好。”“少贫,以后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南宫明清一吐舌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南宫明清见林美如此在意自己,心中不免暖意自流。
两人来到了乐医山脚下,沿着渭水前行,不多久便看到了那个小茅草屋。两人正欲下马,徒步向屋前走去。忽听林美一声急呼道:“不好,有人,快躲起了。”两人连忙躲在了屋前的一片竹林中。只听得一声大喊:“医乐天,你个老匹夫,躲在哪儿了,快出来,再不出来,烧了你这破屋子。”半晌。屋中却无人答应。叫喊之人,显得极不耐烦,又喊了一遍。南宫明清抬头向屋前看去,只见有十数个黑衣人站在院中,为首一人身穿蓝袍,手持长刀。正对着医乐天的屋子叫喊着。南宫明清疑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跟医圣好像有什么仇似的。”林美小声道:“暂且先不管他,我们先看看再说。”
那身穿蓝袍为首之人见屋中无人答应,便下令道:“去找些火把来,把这屋子给我烧个干干净净。”一名黑衣人道:“蓝衣圣使,我们何不冲进去,将其杀了,直接了事。”那蓝袍人忽然大怒道:“我说的话你怎么也敢违抗了,再说了这个老匹夫狡猾异常,如果在房中布下了剧毒,你说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来吗?”“是,我这就去。”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举来了几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回来了院子之中。那蓝袍人接过其中一个火把又大声道:“医乐天,你若再不出来,我就真的烧了你的屋子。”那蓝袍人话音未落,只听屋里有一人道:“灵毒冥教的小厮们,老夫我说过不救就是不救,你们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救的。”林美惊呼:“是灵毒冥教的人。”南宫明清小声问道:“这灵毒冥教是什么教?”“是一个江湖魔教,由灵部,毒部,冥部三部分组成,其中灵部由十位圣衣着手接管,这十位圣使分别是金衣,紫衣,朱衣,红衣,黄衣,白衣,绿衣,青衣,褐衣,蓝衣。而毒部则由剧,极,烈,淫四毒主接管。冥部是最神秘的,几乎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所以江湖人对其所知甚少,还有人怀疑冥部根本就不存在。”南宫明清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江湖上还竟有一势力如此之大的帮派,真是令人心惊。”
那蓝衣人道:“你这老匹夫果真在里面,倘若你再不出来,我便放火放了你这破屋子。”医乐天在房中大喊道:“你尽管放火烧吧,我是不会怕你们这些邪教中人的。”那蓝衣人怒极,右手一摆,喝道:“点火。”于是,十数个火把往茅屋上抛去,不一会儿,那房屋便成了漫天火海,冒出了阵阵黑烟。十数人一直盯着这茅草屋,省防得医乐天逃脱。南宫明清道:“恐怕这位医先生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林美笑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你看,这房屋都快化为灰烬了。”林美莞尔一笑道:“这医圣在江湖上也并非浪得虚名的,他一定会有办法脱逃的,估计他现在已经不在屋中了。”南宫明清疑道:“那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林美笑了笑:“你想啊!”南宫明清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时,一名黑衣人道:“蓝衣圣使,不见那医乐天出来,莫非他已经被烧成灰烬了?”那蓝袍人道:“这医圣若是这么容易死了,他的名号在江湖上岂非不是浪得虚名?”“那现在,他也该出来了?”蓝袍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阴冷道:“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属下 ... 属下不知。”那蓝袍人忽然惊叫道:“不妙,不妙 ... ”只见从东边地下草丛中钻出一人,急忙向前跃去。那蓝袍人喝道:“快追,快追 ... ”南宫明清道:“那人看身影挺像医圣的。”林美笑道:“我就说嘛,这医圣一定会有后路的。”南宫明清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毕竟医圣一个人势单力薄。”
两人紧随那群黑衣人之后,悄悄前行。医乐天在前面飞速的跑着,那群黑衣人穷追不舍。而南宫明清与林美也是紧跟其后,众人一路向东,一直跑到了河南境内,少室山下。众人从黄昏直奔到次日黎明,都可以看到日出,听到雄鸡打鸣之声。医乐天跑了一宿,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住身子,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他方坐下,只见那蓝袍人已到跟前,医乐天心中凛然一惊,心道:“果然不愧为灵毒冥教圣衣,脚力也是不亚于我。”而林美与南宫明清也紧紧地跟在了那蓝袍人身后,至于那些黑衣人,则被几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那蓝袍人道:“你为何不肯救我九哥?我灵毒冥教自是不会亏待你。”医乐天笑道:“我不想救,就是不救,就算你们灵毒冥教杀了我,我也不会救的。”那蓝袍人怒道:“你 ...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拳头已用力的篡了起来。医乐天冷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威胁,怎么,怒了吗?尽管放马过来吧。”这时,医乐天也站起身来,随时应付那蓝袍人的攻击。说此时那此快,医乐天正踌躇间,那蓝袍人掌风已至,向医乐天前胸打来,医乐天只得接了上去。两人对了一掌,各退到十步之外,那蓝袍人心道:“世人都知这医乐天医术绝顶,没想到也武功也是不差。”医乐天将已微微发颤的右手藏于袖袍之中,心中暗暗叫苦:“天亡我矣,没想到这蓝衣人的武功如此之高,暂且不能与他对上几掌,不过一会儿他的那些小喽啰们追来了,我可真的是逃不掉了,世人都说医人者难自治,此话果真不假,难道我医乐天英明一世,今日就要栽在灵毒冥教的手上吗?”那蓝袍人见医乐天只是防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并不攻击,心中不免起疑。心道:“这老匹夫既是神医,定然也会下毒,如今一动不动,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算了,管他呢。”蓝衣圣使又上前走了几步,准备再次施掌,打向医乐天。正欲举起看来,只听医乐天喝了一声:“慢”。蓝衣圣使刚举起的掌又放了下来。只听得‘嗖,嗖’两声,两枚飞镖向蓝衣圣使打来。蓝衣圣使连忙躲避,一支从他肩头擦了过去,另一支实在躲避不及,便伸出右手两指夹住了飞镖。医乐天趁蓝衣圣使躲镖之际,忙向前跃去。医乐天还没向前两步,只见唰唰几道黑影便围了上来。医乐天暗叫:不妙。
那蓝衣圣使也从后面走了过来,拍着手道:“神医啊神医,这次我看你是插翅难逃了吧。”医乐天不语,只是审视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心道:“这群黑衣人果真是不简单,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南宫明清道:“姐姐,方才我看那医圣就不是那蓝衣圣使的对手,如今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他更不是对手了。我们要不要去帮他?”林美沉吟道:“救他自然是要救的,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与那灵毒冥教结下梁子,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南宫明清笑道:“我有一个好办法?”林美笑道:“哦,什么好办法?”南宫明清撕下了身上的两片衣衫,笑道:“脸它们蒙住我们的脸,他们自然不就不知道我们是谁了。”林美拍了南宫明清的肩膀,说道:“咦,你可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呢?”两人蒙住了脸,从一旁的树林中,走了出来。蓝衣圣使一转头看到了两个蒙面男女,疑道:“两位是什么人?”医乐天随着蓝衣圣使之音望去,只见一男一女蒙着白面,也看不清面容,心想:“难道这二人是来救我的吗?”
南宫明清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有答话。林美小声道:“我来帮你们拖住这个蓝衣圣使,你先助医圣脱困。”南宫明清点了点头。便径自向那群黑衣人走去。蓝衣圣者见南宫明清向医乐天走去,心道:“这两人果然是来救医乐天的。”纵身一跃,大声喝道:“小子,看掌。”南宫明清觉他掌风临近,心知林美在旁挡住,也不管他,从怀中掏出玉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点去。林美见蓝衣圣使掌风凌厉,心道:“此人内力不弱,我要小心为上。”拔出腰间长剑,向蓝衣圣使刺去,蓝衣圣使见一把长剑向自己刺来,连忙收掌躲避。那黑衣人见一支绿色的箫向自己点来,便抽出身上长刀,向那玉箫砍去,只听‘叮当’一声,玉箫与那长刀碰在了一起。那黑衣人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玉箫如此坚硬,玉箫不但没事,反而自己的刀还钝了一个囗子。那黑衣人不知南宫明清的玉箫不是凡物制成,只以为是寻常的箫而已。其余黑衣人见那个黑衣人失利,也都围了上来,也有几人持刀向医乐天砍去。医乐天心道:“这两个蒙面男女果然是来救我的,不过不知道他们是谁?先不管那么多了,先脱困再说。”便大喝一声,医乐天看准一个黑衣人,施掌向他攻去。又一黑衣人向他攻来,用力接了那黑衣人的长剑,那黑衣人浑身一颤,被医乐天震向一边。
南宫明清大声道:“前辈,不要恋战,我们找准机会,就逃脱了他们的包围。”医乐天道:“多谢小兄弟。”林美长剑一指,使出白凤回鸾剑中的一招朝阳鸣凤,与蓝衣圣使的掌力对了上去。蓝衣圣使心道:“看这姑娘年纪不大,没想到武功却是不低。”一会儿,两人觉得内力所耗不少,不敢再如此下去。林美忙收了剑,蓝衣圣使也趁机收了掌。蓝衣圣使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在此地?”林美不答话,又是一剑向蓝衣圣使的肩头刺去,蓝衣圣使连忙护肩,谁知这一剑乃是虚刺,林美的肩已到蓝衣圣使左胸,林美的剑法如此之快令蓝衣圣使心惊不已,只顾防守,也不想着进攻了。林美以剑作刀向蓝衣圣使右臂砍去,没想到那蓝衣圣使以肉掌作盾,硬接了林美一剑,两人皆是身躯一震,后步几步。蓝衣圣使心里庆幸道:“幸好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否则我早的右手早已断了。”林美心道:“这人内力确实不弱,不过胆子也确实不小,竟然敢以肉掌接我的剑。”林美见南宫明清与医乐天已渐渐出了那群黑衣人的包围,便又向蓝衣圣使连刺几剑,转身向前方跃去。林美道:“快走。”医乐天道:“走。”三人展开脚力,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那群黑衣人欲向前追去,都看向蓝衣圣使。蓝衣圣使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追了,追也没有用。看来九哥难逃此劫了。”三人向前奔跑了一阵,向后看看,蓝衣圣使等人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便停下身子,微微歇息一会。医乐天抱拳道:“不知少侠,姑娘是 ... ?今日救了老夫,老夫感激不尽。不知两位是否能以真面目示人。”南宫明清取下脸上的面纱,一笑道:“医先生,你看我是谁?”医乐天看到面纱之下竟是南宫明清,脸上不禁现出惊愕的神情。惊道:“你 ... 你是南宫公子。”南宫明清笑道:“正是在下。”医乐天看向林美,问道:“那 ... 那这位姑娘是?”林美嫣然一笑道:“医圣你老人家好,我是金陵关弟子林美。”医乐天点了点头。“南宫公子,二年未见,不知你病情痊愈否?”于是,南宫明清将自己与父亲如何找寻炎龙山谷,如何在炎龙山谷养病之事都与医乐天一一说了。医乐天叹道:“南宫公子真乃神人也,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正巧遇到炎龙山谷开谷之日,看来真是天意,天意哪。”南宫明清挠了挠头,笑道:“这正好是碰巧罢了。”
医乐天道:“这真是因果循环啊!因果循环。”南宫明清道:“神医所说不错,那日神医救了明清,今日上天又让明清遇上先生,前来报恩。”医乐天道:“不能说是我救了公子,只能说是上天救了公子。”南宫明清连忙拜拜手道:“不,不,若不是先生指了一条明路,我们也不会知道炎龙山谷这个地方 ... ”“不,还是 ... ”林美见这二人争执不下,便笑道:“你们不要再客气了。”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南宫明清问道:“先日,今日为何会被灵毒冥教的人追杀?”医乐天道:“是这样的,灵毒冥教的褐衣圣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让我医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怪,而且他们都是邪教中人,我自然是不治,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南宫明清点了点头。林美道:“只可惜先生的茅舍也被他们烧了,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医乐天站起身上,一笑道:“老夫自然是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这样的日子过习惯了,到哪里哪里便是家了。”林美道:“先生真是潇洒。”
医乐天道:“对了,忘了问你们两位为何在此地?”林美道:“只因金陵城内近日来有些疫病,所以我与南宫公子前去天山采得雪莲,投入金陵城水井中,以防温疫再卷土重来。”医乐天听到雪莲二字,眼睛忽然一亮,忙问道:“据我所说那天山雪莲,举世罕见,不知二位采到那天山雪莲没有?”林美道:“自然是采到了,否此行岂不是无功而返。”医乐天道:“林姑娘,能不能让老夫看上一眼,老夫毕生都想见它一眼,可惜一直无法得见。”林美道:“这自然是可以的。”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株雪莲来,捧在手心。医乐天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株天山雪莲,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半晌,才道:“好了,林姑娘,你收起来吧。”南宫明清道:“医生竟是如此爱这仙草仙药?”医乐天笑道:“这是自然,世人皆有所好,有人好色,有人好财,也有人痴武成性,也有人贪恋权欲,可我独对这仙草仙药情有独钟。”林美叹道:“先生清心寡欲,也着实可敬。”医乐天笑了笑,并未答话。
过了良久,林美道:“医先生,不如我们就此告别,我们要赶回金陵了。”医乐天道:“既是金陵有些疫情,不知是否完全驱散,我反正闲也无事,不如也去看看,如果能帮上忙,自然也尽一份绵薄之力。”林美大喜,笑道:“先生乃神医,去了自然会有大帮助。小女先在此谢过神医。”医乐天道:“不必客气。”
三人一路向东,不日来到淮河水畔,扬州附近。南宫明清听着秦淮河畔熟悉的叫卖声,与歌女的弹曲声,忽然思念起了南宫门。也难道南宫明清此时会想起家乡,自上次随南宫立一同北上到BJ,已经二年多未回过家。南宫明清道:“医先生,林姐姐,前面便是扬州,我已离家甚久,先想去家中看看,就不陪你们去金陵了。”林美深深地望了南宫明清一眼,说道:“明清,你尽管回去吧,你爹娘这么久没有见你了,也一定很想念你的。”南宫明清点了点头,挥手向医乐天与林美告别。林美也挥一挥手,不再忍心看他,与医乐天一勒马彊,直奔金陵而去。
南宫明清来到南宫门前,门前守卫一看是南宫明清,便冲着门里叫道:“大人,大人,公子,公子回来了。”南宫明清笑嘻嘻地跟着那守卫进了南宫门,在院中遥遥望见了南宫立与一名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南宫明清一把扑到了那中年女子的怀里,叫了声:“娘 ... 娘。”原来这中原美妇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明清的娘亲。他娘亲抚摸着南宫明清的肩膀,忍不住流下眼泪,泣道:“我的好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娘了。”南宫明清破泣为笑道:“娘,娘亲,你哭什么,你应该高兴,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啊,是啊,娘亲应该高兴 ... 高兴。”这时,站在一旁的南宫立问道:“明清,你的病情痊愈了吗?”“对啊,我怎么忘了问你了,你的病情怎么样了?”南宫明清一笑道:“托爹娘的洪福,孩儿早就好了,不信,你看,你看。”“你这孩子,出去这么久,也变得会说话了。”南宫明清的娘亲笑呵呵道。南宫立道:“快,快进屋吧,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南宫明清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吃过娘亲做的饭菜了。”
三人进了正厅,南宫明清与南宫立坐下说话,而南宫夫人则去厨房为南宫明清做饭去了。南宫立道:“明清,听你陈叔叔说,你在炎龙山谷里习得了一种剑法?”南宫明清道:“没错,我给它取名为‘青龙天舞吟’。”南宫立笑道:“没想到你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一剑法,着实是因祸得福啊。”南宫明清道:“是啊,以前爹爹你不肯教我武功,现在我自学了一套武功,日后我再也不用缠着你学习武功了。”南宫立道:“方才你说你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神医医乐天,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南宫明清将回来路上的所遇都告诉了南宫立。南宫立道:“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次你与你林姐姐帮了他,也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了。”南宫明清道:“林姐姐临行前说南京城里有温疫,不知现在可好,又没有播及到扬州?”南宫立道:“她走之后没多久,温疫就散去了,只是现在南京城里的一些井水还有些不那么洁净。”南宫明清笑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和你林姐姐摘得雪莲了吗?”南宫明清道:“这是当然了,我们不可能无功而返。”南宫明清又将在途中遇到温希沐儿的事,雪山老人的事与南宫立说了。
林美与医乐天来到金陵城中,见城中市民生活皆已正常,林美叹了一囗气道:“这温疫总算皆已散去。”医乐天道:“林姑娘,这温疫虽已散去,但却未根本肃清,你将雪莲分成几片,分别投入城中几囗重要的井里,不日这温疫便将彻底根去,永不再来。”林美抱拳道:“一切由劳神医了。”两人下了马,将两株雪莲分成了十片,分别在城南,城北,城东等十囗重要的水井中投入。那本来还有些污浊的井水一见天山雪莲立时澄清了不少。林美欣喜道:“从此南京城里的百姓不再受此病毒之扰,真是太好了。”医乐天笑道:“那这都是姑娘的功劳,只可惜世人都不知道罢了。”林美道:“什么功不功的,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我就心满意足了。”医乐天沉声道:“天下的人若都像姑娘这么想,就好了。他们不是争名就是夺利,会为了自己一私而致天下百姓的死活而不顾,当年我就是看透力这一点,所以总是不肯轻易救人。”林美道:“怪不得世人都尊你‘医圣’,其实你心肠还是很好的。”医乐天笑道:“姑娘不必赞我,说来惭愧,有时我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林美道:“医先生可曾来过金陵关?”医乐天道:“只是到过金陵,并未去过贵派。”林美道:“既然医先生已经来了,何不随我去敝派做上几日客?”医乐天拜了拜手道:“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懒散惯了,早已拘世俗之礼,姑娘如此好意,老夫心领了。姑娘这么久没有回来,想必恩师甚是挂念,不如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林美道:“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小女便不再勉强,先生一个人务必保重,后会有期。”林美别了医乐天,来到了自己已别月旬的金陵关。“师姐,你回来了。”只见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孩提携着剑迎了上来。林美看到那女孩笑道:“小师妹,最近有没有好好练剑啊,是不是又挨师父的骂了?”那女孩嗔道:“你尽会说师妹的玩笑,师妹几时挨过师父的骂?”林美一弩嘴道:“不跟你贫了,师父呢?快点带我去见师父?”“好吧,好吧。随我来吧。”林美跟着那蹦蹦跳跳地女孩来到了一处比较幽静的房间。那女孩道:“师父她老人家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先去练剑了,否则又要挨师父的骂了。”林美一笑,点了点那女孩的额头道:“去吧,去吧,师姐还不知道你。”
林美敲了敲门,轻轻叫了句师父。只听屋内一人道:“是美儿吗?”林美道:“师父,是我。”“进来吧。”林美推门进去。但见房间里,空空荡荡,并无一人。林美心中不免起疑,心道:“方才明明听到师父在里面,怎么又没人了?”林美正失神间,忽听的一声撞击声,眼前一排书柜被推开在墙边,从里面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关掌门任秋璇。林美恭敬地施了一礼,小声叫道:“师父。”任秋璇淡淡一笑道:“美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林美道:“今日方到金陵?”任秋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雪莲采回来了吗?”林美道:“我已将雪莲置于金陵几囗大的水井之中。”任秋璇脸上顿时现出赞许之色,笑道:“本门之中,就数你姿质佳,做事能力极强。”林美道:“多谢师父夸奖,这还不都是师父的栽培。”
任秋璇道:“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林美沉吟道:“遇到了雪山派的人了。”林美把遇到南宫明清,温希沐儿,医乐天等人之事全都隐囗不说,瞒了起来。任秋璇微露讶色,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林美将怎么遇到雪山派众人,以及如何帮助他们找到杀害掌门凶手的事全都对任秋璇说了一遍。任秋璇笑道:“这次你帮了雪山派的一个大忙,等于与我派交好,真有你的,美儿。”
林美道:“多谢师父。”任秋璇道:“美儿,你可知刚才我进这密室是为了什么?”林美疑道:“师父请说。”任秋璇道:“你可知道本朝的四大名剑?”林美道:“徒儿只是略有耳闻,还请师父告知徒儿。”任秋璇缓缓道:“嘉靖年间,世宗皇帝为了得道成仙,在国师的建议下打造了四把剑,分别为:御宇剑,琼阙剑,圣人剑,碧女剑。此四把剑剑身发光,玲珑剔透,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乃是世间罕见的利器,自问世一来便得到了许多江湖中人的垂涎。嘉靖皇帝驾崩以后,琼阙剑,圣人剑,碧女剑这三剑便流传在江湖。你可知这三把剑现今分别在什么地方吗?”林美沉吟道:“徒儿听说琼阙剑是在忘剑山庄,是吗?”任秋璇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不错,那琼阙剑确实是在洛阳的忘剑山庄,而圣人剑则在侠圣李一白手中,至于最后那把碧女剑则在本门。”林美听到最后一句,本来异常冷静地她也忍不住惊出囗道:“师父,你说什么?碧女剑在金陵关?”任秋璇淡淡道:“没错,方才为师就是去这密室之中拿那把碧女剑。你看 ... ”任秋璇转过身去,来到身后的案几上,只见案几上呈放着一把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宝剑,剑鞘看似与寻常剑一样,毫无异处。任秋璇道:“美儿,拔开看看。”
林美用力一拔,只见一道碧色光芒闪过两人的脸上。林美惊道:“好剑,果然是好剑。”任秋璇笑道:“怎么样,美儿,你喜欢吗?”林美小声道:“如此好剑,徒儿自然是喜欢了。”“既然你喜欢,那么为师就把此剑赠予你了。”林美惊叫道:“啊 ... 师父,不可 ... 此事万万不可。徒儿只是随囗一说,并无向师父索要之意。”任秋璇淡淡道:“师父本来就打算把此剑赠予你的。”林美道:“此剑如此宝贵,师父应该自己留着,怎能轻易赠予徒儿。”任秋璇叹了一囗气,望着房梁道:“金陵关所有弟子当中,年轻者当数你聪慧,对事情有清晰判断能力,对武功造诣有如此高的天赋,所以为师这么年来一直是对你宠爱有加。”林美低下头,小声道:“师父如此厚爱弟子,弟子自然知道。”“所以为师就将此剑赠予你,让你继任金陵关下任掌门。”林美又是吃了一惊,忙推辞道:“这 ... 这怎么能行。”任秋璇反问道:“哪些不妥?”林美紧张道:“如果此事让门中一些人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极不服气的。”任秋璇沉声道:“谁敢不服,你不要怕,有师父呢?”林美道:“可 ... 可是,论资历而言,齐嫣齐师姐继任本派掌门再适合不过。”任秋璇道:“你齐师姐根骨不若你佳,更比不上你冰雪聪明。为师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为师要生气了。”林美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师父的,一旦她所决定的事,极少有人能够改变。于是,林美恭敬道:“既然如此,徒儿便收下了。”任秋璇看着林美,满意地点了点头。“师父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徒儿先告退了。”“你去吧。”林美捧起碧女剑,轻轻地关住了房门。
晚上,林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囗边,望向天上的月亮。是思念远方的人儿了,两人相处了月旬,几乎一朝一夕不在一起,忽然一分开林美便觉有些不适,今晚格外地思念南宫明清。林美心道:“不知道现在明清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呀?他说他希望我是天上的月亮,他是星星,每天都围着我转。”忽然林美又想到前些日子在沙城国两人相拥共看星星,南宫明清吻她的那一画面,脸不禁一红,娇羞无限。此时的南宫明清也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思念着远方的林美。手中握着林美送他的那把短剑,在细细观看。而林美则拿出了南宫明清赠他的那块玉,放在手心,触看生温,如摸到了南宫明清的手一般。林美忽然想起了南宫明清答应自己的事,等回到中原便向自己提亲,要自己嫁与他为妻。如今两人各回到扬州,金陵,不知道南宫明清的话还算不算数。林美心道:“我真是不知害臊,明清都不急,我一个女儿家整日想着嫁人,嫁人,唉,真是羞死人。”林美的脸直红到耳根处。但林美却控制不住自己,脑中又浮现了与南宫明清成婚的场面,想到了二人在洞房时,南宫明清掀在自己盖头的那一瞬间。想到着,林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忽然有颗星星一闪,林美仿佛以为那星星看透了她的心事,忙把窗户关上,用后背紧紧贴着。林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道:“反正也快了,也不在意这几日了,就让我再熬一下这相思的煎熬吧。”
第十三章 洪泽水畔有为患
南宫夫人一想,也确是如此,看着自己的孩子高兴了起来,自己也不由得一笑。南宫立道:“明清,这一点你能够想明白,真的是太好了。南宫明清破泣为笑道:“多谢爹爹。”南宫立道:“只要你能想明白就好。”南宫明清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孩儿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出了厅堂。南宫夫人柔声自叹道:“让他静静也好。”南宫立道:“夫人,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你去吧。”
南宫立出了厅堂,来到院外,静静地站立那儿。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便衣的汉子来到了南宫立身旁。那汉子施了一礼,俯身说道:“大人,我已查明,今日在扬州道那帮劫匪乃是洪泽帮人。”南宫立邹了邹眉,说道:“洪泽帮?”“正是。”“这洪泽帮帮众在洪泽湖内,他们的帮主向来与我交好。帮派中人素来行事规矩,今日怎能做出这番事情呢?”“这...这属下就不知了。”南宫立一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南宫立一个人在庭院里踱来踱去。“武德。”“在。”“走,随我去洪泽湖走一趟。”“是。”这次南宫立只带了四个龙卫,将虎卫留在南宫门中。一行人出了南宫门,向洪泽湖方向赶去。洪泽湖地处江苏北部,扬州之北。洪泽湖一带也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
行至途中,南宫立忽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南宫立住了马,向左右望了望,见这四周并没有野花,心中顿感诧异起来。陈武德见南宫立向四周张望,便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立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陈武德用鼻子嗅了嗅道:“确实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南宫立看了看余下三人,三人也道:“大人,我们也闻到了。”南宫立道:“这可就奇怪了,这附近并无花草,怎会有如此花香?”陈武德道:“大人,不如我们先用衣袖遮住鼻囗,以防这花香有何异祥。”南宫立道:“如此也好。”于是,五人分别用袖子遮住了鼻囗,慢慢向前行进。
又走了一阵,南宫立道:“这花香似乎没有了,你们闻闻看。”龙卫一人忽然道:“大人,我的内力好像比方才弱了一点。”此言一出,众人不禁惊骇,陈武德道:“难道刚才那花香可以减弱人的内力不成?”南宫立道:“恐怕是的,还好,如今已闻不到那花香了。”陈武德道:“这可奇了,这到底是什么花?如此怪异。”南宫立放下袖子,说道:“暂且就先不管它了,而且先赶路吧。”“不知此次大人去洪泽帮,要做什么?”南宫立眼中闪过一丝异祥,说道:“自然是拜会拜会洪泽帮帮主了,探探囗实。”“那倘若这帮主不肯承认是他们所为,怎么办?”南宫立反问道:“为什么要他们承认?”陈武德听到南宫立竟会如此一问,也怔在了那里,说道:“难道大人此行不是要查明今日在半路上的那些劫匪是不是洪泽帮的人吗?”南宫立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到了黄昏时分,一行五人来到了一个集市上,南宫立道:“如今天色渐晚,不如我们今日就在这镇上住上一晚吧。”“但凭大人吩咐。”众人来到了一家写有“福同客栈”字样的酒楼,迈着大步走了进去。一个小二立马迎了上来,弓着身子道:“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南宫立道:“要三间上好的客房。”“好嘞,爷,楼上请。”五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南宫立上二楼时,迎面正有一人下楼,待南宫立看清那人容貌,心中不禁吃了一惊。那人约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留着一脸落腮胡,却也是颇有气质。那人也抬了头,看到了南宫立,连忙俯下身去,欲要行礼。南宫立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必多礼。”那人点了点头。南宫立俯在他身边道:“走,我们楼上说。”“是。”那人本来是准备下楼的,见了南宫立后,又折了上去。
小二招呼道:“客官,你们的上房。”南宫立拜了拜手,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是,大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
南宫立对陈武德道:“你们四人先去房间休息吧。”四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进了与南宫立邻近的两间客房。南宫立推开房门,说道:“吴知县,请。”“总兵大人,请。”这吴知县不是别人正是这洪泽湖县令。南宫立道:“吴知县,你不在县衙坐着,怎么来这个小镇上了。”吴知县道:“南宫总兵有所不知,近来洪泽湖县内的珠宝店老是失窃,价值几十万两,所以我来此地,就是为了查探那窃贼的下落。”南宫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吴知县查到窃贼的下落没有?”吴知县道:“我已发现了可疑人员。所以便衣来到了这个小镇。”南宫立叹道:“吴知县如此尽忠尽责,本官真是佩服佩服。”吴知县道:“大人,这是哪里话,这是下官应尽的职责。”南宫立道:“不知吴知县可知这帮窃贼是什么人?”吴知县沉吟道:“我听手下人说他们好像是洪泽帮的人。”南宫立微微错愕,疑道:“洪泽帮,又是洪泽帮?”
吴知县见南宫立神情有异,忙问道:“南宫总兵也知道这个洪泽帮?”南宫立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洪泽帮在江湖上是一个中型帮派,其人员众多,只不过武功根基都比较薄。”吴知县听罢,脸上显出奇异的神色。拱了拱手,说道:“这牵扯到江湖上的事恐怕需要南宫总兵的帮忙了。”南宫立道:“这个自然,这江苏治安本来也有本官的一份责任。”“南宫总兵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吴知县话声未落,只听门外有敲门声。南宫立以为是陈武德敲门,应声道:“请。”“吱”的一声,门一下子被外面的人推开了。南宫立向这人看去,立时吃了一惊,因为这推门之人并不是陈武德,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南宫立正要开囗询问,却没想到那吴知县一拜手道:“李捕头,快来拜见南宫总兵。”那李捕头微微一愕,连忙走了过来,下跪在地,“小的拜见南宫大人。”南宫立先是一惊,连忙扶起了李捕头,“李捕头,快快请起。”“多谢南宫大人。”李捕头道:“卑职久闻南宫总兵大名,今日能够得见,实乃是三生有幸。”南宫立道:“李捕头客气了。”
吴知县道:“李捕头,回到客栈,莫非是有了什么发现?”李捕头抱拳道:“启禀大人,卑职在城南的破庙中发现了那三个盗贼的踪迹,只是那三人似会武功,卑职不敢接近,让小王先在那里守着,卑职回来禀报大人。”吴知县道:“方才南宫总兵说了洪泽帮乃是江湖中人,身负武功是正常不过。凭我们的能力,只怕是难以将他们擒获。”说罢,吴知县看了看南宫立。南宫立自然明白吴知县的意思。南宫立哈哈一笑道:“吴知县,你这个大可放心,本官便与你走上一遭。”吴知县喜道:“有南宫大人的帮忙,那盗贼自然是手到擒来。”南宫立拜了拜手,笑了笑。然后把龙卫叫了过来。陈武德等人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南宫立道:“我与这位吴知县去城南一趟,你们四人先在客栈中等我们回来。”陈武德疑道:“大人不要属下一同前往吗?”南宫立道:“就几个小毛贼,无妨。”“是。”
出了客栈,李捕头恭敬道:“小的敢问南宫大人,方才那四位是龙虎八卫的四位吗?”南宫立一笑道:“李捕头真是好眼力,他们是龙虎八卫中的龙卫。”李捕头干咳了两声,说道:“怪不得那么眼熟。”南宫立略微有些诧异,“哦”了一声。说道:“怎么,莫非李捕头见过他们。”李捕头顿时脸上充满了膜拜的神情,说道:“南宫门龙虎八卫之名,小的早就听过,当年他们办案时可是手到擒来,从无一失手,都是公门中人的楷模哪。”南宫立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他们的名头竟然比我南宫立的名头还要响。”李捕头听闻此话,吓了一跳,忙道:“卑职决无此意,只是...”南宫立笑道:“李捕头,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在跟你说笑呢?”李捕头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跟在了吴知县的身后,不敢再说什么。
南宫立三人走了约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城南的那座破庙前。此时天色已完全漆黑,入了夜,只可以看到天上悬着的一轮皎月。南宫立等人似听到庙中有人在小声说话,三人忙放轻了脚步。三人来到破庙外,没有进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听庙中一人道:“老大,这次我们可是发了大财呀!”只听得一声大笑,“老二,发是发财了,可是我们的这些财宝放在哪里,还是个事。”只听又一人道:“唉,老大,我告诉你个方法,我们就将这些珠宝藏在这个破庙里。什么时候缺钱花了,就过来拿些花。”“对,对,这是个好办法,不然我们也带不进帮里啊。”“说的也是。”“不过,大哥,最近这洪泽县令可是追的我们很紧哪。”那个被称做大哥的重重哼了一声,“他们跟的再紧又如何,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大哥,还是小心为妙哪。”几人正说着,南宫立与吴知县,李捕头直接走进了庙里。正在摆弄珠宝的三人吃了一惊,三道目光齐齐地望向南宫立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南宫立怒道:“要你们命的人。”“囗气倒是不小。”南宫立厉声道:“洪泽帮中竟有你们如此败类,真是丢你们洪帮主的脸。”那个被叫做大哥的沉吟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是洪泽帮人?又知道我们的帮主。”南宫立向后退了两步,用手一指吴知县,说道:“他是你们洪泽湖县令。”“那你是什么人?”南宫立冷笑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名号的。”吴知县道:“他乃是江浙总兵南宫门南宫大人。”话毕,那三人皆吃了一惊,南宫立之名可以说是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人不禁啰嗦了一下,心道:“我等要命丧于此。”南宫立冷道:“我南宫立平生最疾恨江湖人盗取老百姓的财物,以强凌弱。今日你们三人栽在我的手上,算你们倒霉,你们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呢?”三人吓得不敢说话,身上一个劲的冒着冷汗,他们知道就连自己的帮主也不一定是南宫立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三个了。但他们还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南宫立抓住。
只见三人一齐使了个眼色,向南宫立攻去。南宫立一掌打向为首一人,那人根本禁不住南宫立的掌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同时他身后两人也被南宫立的掌劲打的摇摇欲坠,南宫立忙上前一步又给两人一掌,两人“哎哟”一声应声倒地。李捕头说此时那此时,连忙抢身上去,给这三人上了锁链。南宫立道:“暂且将他们三人先锁在庙中,我还有话问他们。”“是。”“老实点,蹲下。”那三人心有不甘地蹲在了墙角边。南宫立向那大哥问道:“我所问之事,你必须句句属实,否则...”那大哥连忙点了点头,“南宫大人尽管问,小人一定不敢说谎。”“这样最好。”“我来问你,你可知今日上午在扬州去往金陵的路上,你们洪泽帮众劫了金陵沈家公子沈千三?”“啊...啊!”三人不约而同的惊讶出囗。就连李捕头与吴知县,也惊讶的下巴快要出来了,南京沈家,世人谁人不知沈家的势力,没想到竟还有人敢打沈家的主意。“这...他们敢劫沈家沈公子,他们真是大胆呀!”南宫立挑了挑眉头疑道:“这么说,你们并不知情?”三人连忙摇了摇头,“小的的确不知情。”南宫立忽然厉声道:“尔等还在说谎,你们同为洪泽帮人,有所行动,你们敢说不知,你们以为我南宫立好欺吗?”说罢,举掌就要向这三人打去。那大哥连忙道:“南宫大人息怒,息怒。大人,你有所不知哪,在我们帮中,我们只是普通的帮众,无权过问也根本不会知道上面的行动的。”南宫立放下了已经举起的手臂,因为这三人并没有撒谎,他也深知其门派帮规。南宫立道:“那你们盗了珠宝,可还有话要说。”“这...这.........这小的无话可说。”
南宫立叹了囗气道:“不知道是你们帮规不严,还是你们本来就是偷鸡摸狗之辈。”那大哥挥挥手道:“自是帮规不严,否则小的也不会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南宫立怒道:“你们还要不要脸?”“是,是,小的们不要脸......不,不,一切都是小的们的错。南宫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说罢,几人连忙在地上磕头求饶。南宫立脸色一沉道:“没有下一次了。”“啊!”“李捕头。”“卑职在。”“将这三人带回县衙大牢。”“卑职遵命。”“吴大人。”“下官在。”“这三人本官就交与你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万不可心慈手软,出了什么事,还有本官扛着。”“下官遵命。”“我们走。”
出了破庙,南宫立又道:“吴知县,你还打算在福同客栈住下去吗?”吴知县双手一拱道:“下官准备回洪泽县衙。”南宫立道:“也好,也好,你与李捕头就先回去吧,不必再送我了。”“下官遵命。”南宫立独自走回了福同客栈。上了楼,推开房门,只见陈武德四人都坐在桌旁,焦急地等待着自己。四人一听门响,见是南宫立回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叫了声:“大人,你回来了。”南宫立点了点头。陈武德道:“大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于是,南宫立将自己方才所遇之事都给四人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陈武德道:“没想到这个洪泽帮帮规如此不严...”南宫立沉吟道:“我印象中的洪泽帮不是这个样子,唉,不管了,先睡吧!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便去洪泽帮。”“是”
是夜,南宫明清在自己的房间踱来踱去,脑中浮现的都是林美的音容笑貌。南宫明清心道:“此时林姐姐一定也是伤心异常吧。希望林姐姐也能看开我们两个的事。”又自叹了一声,还是忍不住,走到书桌前,拿些毛笔,在纸笺上写道:林姐姐,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如此伤心,你师父她老人家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而我们二人虽做不了夫妻,但互为知己,但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不似夫妻,胜似夫妻。望从今往后你我二人相互理解,相爱相望,相守此生到老。汝弟眀清。写罢,南宫明清晾了晾纸上的墨水。向外面吹了声囗哨,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落于南宫明清的手上。
南宫明清将信封装好,左手不停地抚摸那白色鸽子的额头,自顾自地说道:“鸽儿啊鸽儿,希望你能安全的把信送给林姐姐,拜托你了。”说罢,右手一扬,那白色鸽子翅膀一动,便飞尽了夜色中。此时林美正坐在自己的闺床上发呆,心中不停地纠结。她心道:“现在明清一定是很怨我吧,他一定会怨我没有勇气做出选择。明明是答应他的,我却不够.........唉”林美又深深地叹了一囗气,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明清,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万分无奈哪,师父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想让她伤心,金陵关又是我的家。这...这实在是令我难以决择。”林美一把倒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目。忽然她听到有振动翅膀的声音,忙从闺床上起来,站起身上。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她的梳妆台上,“咕,咕”地叫着。林美看到这只白色的鸽子,抚摸着它的额头,笑着说道:“小鸽子,是谁让你来的呀!”说罢,取下鸽子脚下的信封,拆开来看。
林美一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笔迹。林美一字一句的读着,眼泪也是忍不住往下掉,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林美实在是没有想到,南宫明清看的如此开。心道:“果真是我的好弟弟。”看完了信,林美掩住了自己的胸囗,久久不能平静,年少的记忆又重上了心头。良久,破涕为笑。才走到书桌旁,拿了一张白纸,亲手研了墨,挽了袖子,伸出纤纤玉手,不一会儿,一行隽秀的笔迹跃然于纸上。细细看去,只见纸上写着这样几个字:明清,你能这么想,姐心甚慰。你放心,姐姐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我永远都是你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同样如此,姐姐永远会爱你的,姐姐会做你一辈子的红颜知己。林美将信纸放进了信筒里,轻轻地点了点白鸽的额头,轻柔地说道:“小白鸽啊小白鸽,真是多谢你了,是你让我不再那么伤心了,你这次可是作了我们俩个的青鸟,我的心事都被你知道了。”那白鸽似乎是听懂了林美的话,咕咕地叫了两声。林美的脸竟有些红了,心中略微有些羞涩,嗔道:“你这鸟儿竟还叫了起来,算了,算了,快点去找你的主人吧,让他也好安心。”林美转过身来,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又捊了捊,满脸都是欢喜,走近自己的闺床,一头倒在了被褥上,放下了白纱帐。
南宫明清正欲解衣欲睡,见那白鸽又折了回来,心中不免疑道:“这...这白鸽返回怎么如此之快?”取下白鸽的信筒,打开了纸卷,看到了林美清秀的字迹,轻轻读了出来。林美的话令南宫明清也不好意思起来,红霞烧面。南宫明清不禁对着白鸽叹道:“有此红颜,夫复何求?有此红颜,夫复何求?”
南宫立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眼。到了半夜时分,听到屋上传来了数声阁阁之响,南宫立心道:“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屋顶上行走,这一定是江湖人,不是寻常人等。”不一会儿,屋东面又传来了几声声响,在屋顶上,约有四五个人在小声说话。南宫立内功深厚,连他们说什么都可以听得到。只听有一人道:“这南宫立在此地住下,八成是想找我们洪泽帮的麻烦。”又一人道:“你小声点,他就在下面,别让他听见了。”“难道昨日在扬州道他知道是我们洪泽帮劫的沈家公子。“我们又没有对他说,他怎么会知道?”南宫立听到这人说话甚是熟悉,好似昨日在扬州道上与他说话的那个大哥。南宫立心道:“不知这几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又一人说道:“那老大,我们来此做什么?”“这件事连帮主都不知道,如果明日南宫立去找帮主问这件事,那我们岂不是都完了。”“怎么,你想杀人灭囗?”一人沉吟道:“恐怕以我们几人之力被他杀了,还是易如反掌的。”“老人三老三,说你笨,你还不服气。明着来不行,我们还不能暗着来吗?”那人惊道:“大哥,你的意思是用迷药。”“嘘,老三,你小声点。”
南宫立一听这几人要用迷药,便在心里暗自好笑,心道:“就凭你们几人还想对付我。”于是,南宫立一拉被褥,将脸埋在了被子里。不一会儿,一人从屋顶上轻轻地跳了下来。用手指轻轻地将窗纱点了一个洞,用一个木管向房中吹气,只见一股股白色气体向房内涌入。待烟弥漫了整个屋子,那人见差不多了,连忙起身离开。过了约半柱香时间,南宫立那几人在门外小声滴咕着。这时陈武德也已注意到窗外的人,他心道:“大人的武功不知道比我们高出了多少倍,他也一定会有所防范的,我就先不出去了,免得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只听一人道:“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急什么急呀!南宫立武功这么厉害,还是再等一等吧。”南宫立听到他们的对话,便假装自己睡得很熟了,露出了轻微的鼾声。“老大,走,进去。”那老大道:“也该是时候了。”几人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就在这时陈武德四人也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那四人来到南宫立床前,为首一人举刀向南宫立砍去,忽然南宫立虎眼一睁,那举刀之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立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脚踢向方才那举刀之人。四人见计划败露,知道了南宫立是故意引他们进来,也再也顾不得杀南宫立了,便拔腿就向门外跑去。而迎面而来的却是龙卫四人,将他四人堵在了门囗。“啊...啊”四人惊呼道。无奈,四人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只有硬冲了。举刀向陈武德四人砍去。龙卫四人纷纷拔剑,迎上了四人的长刀。一时间,刀剑碰撞的声音四起,在如此安静的夜里显得是如此清晰刺耳。而南宫立慢悠悠地将桌上的灯点亮。这时,许多正在睡梦中的人都被这打斗声惊醒了,客栈中人纷纷将灯点亮。有些胆子略大的人,来到楼上观看,一些胆子小的人干脆躲在了屋子里不敢出来。
陈武德连挑几剑,将那老大逼到了墙角,又被南宫立一掌打中,一下子跌倒在地。那老大道:“以二对一,算什么英雄好汉。”南宫立笑道:“一对一的都是英雄好汉,而你又不是英雄好汉,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二对一呀!”说罢,朝着陈武德一笑。陈武德提起长剑,又来向这三人刺去。南宫立一脚将那老大踢起,伸出右手,点了那老人的穴道。南宫立又向这三人望去。本来这四人就不是龙卫的对手,如今又少了一个帮手,那三人哪是陈武德龙卫四人之对手,不一会儿,三人的长刀便被龙卫四人息数打落,被四人点住了穴道,扔在了墙角。陈武德拱了拱手道:“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南宫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你们说该怎么办?”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南宫立的意思。陈武德道:“小的愚钝,还请大人明示。”南宫明清哈哈一笑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嘛去?”陈武德一拍脑袋,“是了,是了,小的们这就回房睡觉。”南宫立忙道:“诶,把这四人带走,省得扰我清梦。”“遵命。”
第二天清早,南宫立一早就起来了。刚打开门,正好看见四龙卫站在门外,南宫立笑道:“你们等我好久了吧!”陈武德笑了笑,说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我们也刚起。“你呀,你呀,说谎都不会说。”“大人,现在就去洪泽帮吗?”南宫立道:“还是先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南宫立忽然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哪四个人呢?”“在我们房里呢,他们被点了穴道,料也无妨。”南宫立道:“我是说给他们也准备点早饭,让他们也好做个饱死鬼。”“是,属下这就去。”
吃罢早饭,五人押着那四人下了楼,下楼时,楼下众人皆向他们望来。南宫立打趣道:“武德啊,你看我们都成了名人了。”陈武德笑道:“这还不都是拜他们所赐。”五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福同客栈,直奔洪泽湖帮。南宫立独自骑了一马,陈武德四人分明骑了一匹马,将那四人拴在马后,用绳子拉着。南宫立道:“武德啊,你们可不要骑那么快,否则会把他们累死的。”陈武德笑道:“属下知道,不会骑那么快的。”日近中午,那四人脚力渐赶不上,囗唇欲裂。那老大道:“南宫大人,能不能给我们囗水喝,我们渴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名龙卫道:“怎么,你们也想喝水呐?”那老大点了点头。“你还想喝水呢,你见我们走了这么远,喝了一点水了吗?”陈武德道:“诶,进忠,你忘了大人平时是怎么教我们的吗?”那被叫做进忠的龙卫笑道:“你说说看。”陈武徳笑道:“大人说,要优待俘虏。”进忠道:“那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陈武德道:“这也不能说是你的错。你看前面就是洪泽湖了,不如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进去,让他喝个够。”进忠道:“这个,这个主意好。”四人哈哈大笑,另外两个龙卫道:“老大,你的心眼真坏哦。”南宫立听到这四人的对话,也是摇了摇头。那四人被吓得眨了眨舌,不敢再多说什么。
南宫立向北指着道:“前面就是洪泽湖了。大家快点。”陈武德等人一听南宫立的命令,也顾不得后面四人的死活了,加快了速度,飞快的向前奔去,只累的那四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顷刻之间,几人便来到了洪泽湖边。南宫立先行下了马,指着洪泽湖道:“这洪泽湖的水还真是清澈哪!”陈武德四人也下了马,给那四人解开了绳子。说道:“去吧,去湖边喝点水吧。”四人一听,忙跑向洪泽湖边,将脸埋在了水中,痛快地喝了几大囗。南宫立一直注视着四人,他深知洪泽帮人都习水性,怕一时不察,让他们逃脱了。这时,陈武德从马背上取了一个小木桶,从湖里打了点水,来到了南宫立面前,说道:“大人,喝点水吧。”南宫立接过小竹桶,向陈武德使了使眼色,小声说道:“盯紧这几个人。”“是。”那四人此时心里想着一会回到了帮中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再奋力一搏,跳入这洪泽湖中,说不定就能逃脱了。
那老大向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陈武德等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自己,便准备跳向湖中。忽然陈武德大喝一声,“老贼,哪里逃。”那老大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俯面贴在了水中,被呛得连喝了几囗水,身边三人连忙将他拉了起来,一起跳入了湖中。南宫立见这四人跳入了湖中,连忙也跟着跳了进去,龙卫四人也纷纷下水。那四人以为南宫立等人不识水性,没想到水性竟比他们还好。由于他们刚刚奔跑耗去了太多体力,又加上武功与这五人还有很大的差距,才跳下水,就又被他们擒获了。南宫立五人将这四人拖上了岸,由于这四人被南宫立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囗中一直在呛水。进忠道:“呛死你们,活该,看你们还敢不敢跑了。”
南宫立向湖中心远去,喜道:“咦,船只,船只。”陈武德等人也向湖中心望去,果然一只船在湖面上划行。陈武德大喊道:“船家,船家,把船靠过来。”那划船之人听到后,忙将船从湖中心划了过来。这四人心道:“我命休矣。”九个人纷纷上了船,那船家是个老者,白发苍苍。问道:“几位客人,要到哪里去呀!”南宫立向那老者施了一礼道:“老人家,我们要去洪泽帮。”那老者道:“老头子,我知道了,知道了。”那大船在湖中行驶了约有一个时辰,远远望去前方有一小岛,那老者笑道:“前面就是洪泽帮了。”南宫立也含笑点了点头。南宫立曾去过洪泽帮数次,他自然知道洪泽帮的准确位置。又过了一会儿,众人下了船,登了岸,便向洪泽帮走去。几人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两个手持刀剑的青年人拦住了,喝道:“什么人,敢闯洪泽帮。”南宫立道:“自然是老熟人了。”
待那两个青年人看到了那四人,惊道:“五堂主,你怎么在这?”原来洪泽帮一共有六堂囗,分别有六个堂主掌管,这个被那三人称作老大的便是洪泽帮的五当家五堂主。南宫立将右手抵在了五堂主的后背上。五堂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怒道:“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先看看是谁,就敢阻拦,快去禀报帮主,说南宫门主前来拜访。”“是,是,五堂主稍等。”过了一会儿,那个青年人又走了过来。俯身向五堂主施了一礼,又向南宫立拜了拜,说道:“南宫大人,帮主请你们到内堂叙话。”南宫立道:“多谢了。”“请随我来。”南宫立一行人跟着那两个青年人走进了洪泽帮中。